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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莲缚

精选章节

1 奢靡春宴

未央宫的鎏金兽首香炉中,龙涎香混着合欢香的气息蒸腾弥漫,将整个寝殿氤氲成一片朦胧暧昧的迷雾。

时卿洛斜倚在铺满波斯进贡的雪狐裘的软榻上,赤足随意搭在身侧男宠莹白的脊背上,腕间的鎏金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。

十二名精挑细选的男宠呈扇形跪伏在她身前,皆身着半透明鲛绡,腰肢系着艳红绸带。

为首的舞姬跪爬上前,以口衔着葡萄喂入她口中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着蜜色光泽的唇瓣。

时卿洛忽然勾住对方下颌,舌尖轻挑夺走葡萄,含混笑道:“倒是比前日更会伺候了。”

榻尾处,两名琴师赤着上身拨弄箜篌,琴弦震颤间,乐声裹着靡靡之音流淌。

左侧屏风后,三名男宠正互相为彼此涂抹胭脂,朱砂点唇时对视嬉笑,媚眼如丝。

右侧温泉池中,其余男宠或倚着白玉雕栏,或半浸在蒸腾的水雾里,玉色肌肤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,有人将花瓣洒向空中,引得池边众人争相仰头去接。

时卿洛忽然拍掌,殿内瞬间寂静。

她赤足踩过软榻,猩红指甲挑起一名新晋男宠的下颌:“听说你擅跳胡旋舞?”

话音未落,羯鼓轰然响起,男宠腰肢轻摆,金铃腰带随之作响,飞旋间鲛绡滑落,露出腰侧暗红吻痕。

时卿洛倚在蟠龙柱上,指尖蘸着酒液,沿着对方脊背蜿蜒而下,在殿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,发出清脆的笑声。

当月光爬上雕花窗棂,这场奢靡的春宴仍未停歇。

满地散落的绣鞋、凌乱的鲛绡,与殿内交缠的身影,共同勾勒出一幅荒淫画卷。

2 囚缚初遇

她眉梢眼角皆是肆意张扬的艳丽,丹唇微启时,却吐出冰冷如霜的话语:“把新来的质子带上来。”

雕花紫檀木门轰然洞开,两名侍卫架着个少年重重掷入殿内。

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,乌发如瀑垂落在腰际,被清水仔细濯洗过的肌肤透着温润光泽,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晕。

他身上仅着一袭月白色蝉翼薄纱,半透明的料子裹着修长身躯,锁骨处还沾着几滴水珠,顺着精致的肌理滑入领口。

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玉砖上,脚趾蜷缩着显出几分瑟缩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时卿洛将玉盏重重搁在嵌宝案几上,丹蔻染红的指尖叩击着鎏金边缘。

少年顺从地仰起脸,眉眼如画,眼尾天生带着一抹绯色,漆黑的瞳孔却像结了冰般死寂。

时卿洛顿时坐直身子,鲛绡广袖扫落案上蜜饯,她撑着下巴凑近,身上浓烈的龙涎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。

“倒是个冰雕玉琢的美人。”她伸出指尖划过少年苍白的唇瓣,薄纱下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,“从今日起,你便叫承泽,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奴。”

承泽缓缓伏下身,乌发垂落如帘,将表情尽数遮掩:“是,主人。”声音清润如泠泠清泉,却带着刻意压低的恭顺。

时卿洛挑起眉梢,指尖捏起少年一缕发丝放在鼻间轻嗅,薄荷混着柑橘的清新气息萦绕鼻尖——这是她最爱的熏香味道。

意外转瞬即逝,她忽然攥紧发丝迫使少年仰头,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:“倒是比想象中懂事,不过……”指甲深深掐进对方后颈,“若敢耍半点花样,本公主会让你知道,干净的皮囊碎了会有多难看。”

她拍了拍手,宫女立刻捧来一本厚厚的册子。

时卿洛接过册子,随意地扔在承泽面前:“这是奴隶手册,你仔细看看。三日后,本公主可要考校你。若背不全,就等着受罚吧。”

承泽捡起册子,恭敬地应了声“是”。

时卿洛扫了眼册子上的条文,随意念了几条:“奴隶不得直视主人,违者剜目;奴隶不得擅自发言,违者割舌;奴隶需每日向主人行三跪九叩大礼,晨昏定省;奴隶需无条件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,不得有丝毫违抗……”

她抬起头,目光落在承泽身上:“记住了吗?”

承泽低头道:“记住了,主人。”

“很好。”时卿洛满意地点点头,“来人,给我们的小侍奴一点见面礼。”

话音刚落,几个侍卫便走上前来,将承泽按在地上。时卿洛拿起案上的银针刺入承泽的脖颈,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她一边刺,一边念着:“这是属于本公主的印记,以后你走到哪里,都别想摆脱本公主的掌控。”

承泽疼得浑身发抖,却死死咬着嘴唇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待时卿洛刺完,宫女立刻拿来一个精致的项圈,上面挂着个小巧的银铃,给承泽戴上。

“叮铃——”项圈戴上的瞬间,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时卿洛伸手扯了扯项圈上的锁链,笑道:“真听话。从今日起,你就睡在本公主的床榻边。每晚睡前,本公主会赏赐你二十鞭,记住,这是恩赐。”

承泽低垂着头,声音平稳:“谢主人恩赐。”

3 囚契

卯时三刻,未央宫的更鼓穿透雕花窗棂。

承泽蜷缩在床榻下的软垫上,听着远处传来的梆子声,缓缓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。

脖颈处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轻响,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清晰。

他熟练地摸黑起身,用冷水泼了把脸,将凌乱的长发束好,跪在时卿洛的床前。

雕花床幔内传来慵懒的翻身声,承泽立刻挺直脊背,额头重重贴在冰凉的青砖上。

当鎏金帐钩被宫女勾起,晨光透过鲛绡纱帐洒进来,他看见那双绣着并蒂莲的绣鞋缓缓落地。

"伺候本宫洗漱。"时卿洛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。

承泽膝行上前,捧起铜盆里浸着玫瑰花瓣的温水。

当他小心翼翼地将毛巾拧干,时卿洛突然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:"水太凉了。"见他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抽回手,她这才慢悠悠地移开脚,"记住,伺候主子要用十二分的心。"

更衣时,承泽垂眸替她系上襦裙的金丝绦带。

时卿洛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:"这么好的脸,若划花了多可惜?"她的指甲轻轻擦过他的脸颊,"所以要乖乖听话,明白吗?"

"是,主人。"承泽低声应道,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裙摆上。

晨光透过鲛绡帐幔洒进寝殿,承泽刚行完三跪九叩大礼,额角还沾着青砖的凉意。

时卿洛倚在镶玉软榻上,慢条斯理地用银匙舀起玫瑰豆沙糕,嫣红的唇瓣咬下小半,碎屑混着胭脂的痕迹散落在织金桌布上。

"发什么呆?"她将吃剩的糕点随意一扔,鎏金护甲在晨光下泛着冷芒。

见承泽盯着地上的残渣迟疑,时卿洛指尖叩响案几,"需要本宫提醒?"话音未落,承泽已跪行过去,低头将沾着灰尘的糕点慢慢咬起。

入口的瞬间,甜腻混着苦涩在舌尖蔓延。

承泽死死咬住后槽牙,喉结滚动着咽下。

时卿洛托腮凑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尖:"这才像样。"

她用绣着金线的帕子擦拭嘴角,忽然扯住他颈间的项圈,银铃骤然作响,"下午陪本宫去御花园。记得换上那身月白襦裙——别弄脏了,否则..."她故意拖长尾音,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绽开笑意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紫藤花架,在青石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
时卿洛手持金线编织的长鞭,鞭子的另一头系在承泽的项圈上。

他赤足踩在碎石路上,每走一步都疼得皱眉,项圈上的银铃却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"走快点。"时卿洛突然用力一扯,承泽踉跄着往前扑去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。周围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侧目,却无人敢停留。

"瞧这模样,哪像个质子?"时卿洛蹲下身,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,"倒像是本宫养的一条乖狗。"她故意提高音量,"叫两声听听。"

承泽咬着嘴唇,喉结滚动。

在又一记鞭梢的抽打下,他终于发出几声低低的"汪、汪"。

时卿洛放声大笑,引得远处的侍卫都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
暮色渐浓时,承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寝殿。他刚想坐下休息,时卿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"跪下。"见他动作稍慢,鞭子便狠狠抽在他的背上,"背奴隶手册,从第一章开始。"

"第一章,总则。奴隶需绝对服从主人命令,不得有任何违抗......"承泽的声音越来越低,直到时卿洛满意地点头:"记住,你这条命是本宫的。只要你听话,本宫自然会好好'疼惜'你。"

夜深了,承泽蜷缩在床榻下,听着时卿洛均匀的呼吸声,默默数着项圈上的银铃轻响。明日,又是同样的晨昏,同样的枷锁。

盛夏的未央宫飘着冰镇酸梅汤的甜香,时卿洛斜倚在九曲雕花凉榻上,指尖缠着半透明的藕荷色纱带。

承泽垂眸跪在青石砖上,额角沁出的汗珠滚入锁骨凹陷处,将月白中衣洇出深色痕迹。

"听闻西域胡旋舞极美。"时卿洛突然将纱带甩在他肩头,鎏金护甲擦过他耳际,"你既背得熟奴隶手册第十条——'主人命即天命',便该知道如何取悦本宫。"

当缀满银铃的绯色薄纱裹上身躯时,承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
蝉翼般的布料堪堪遮住胸膛,腰间艳红绸带系得极紧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勒进皮肉的痛。

铜镜里,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与泛着薄红的耳尖,还有时卿洛倚在榻上似笑非笑的倒影。

羯鼓轰然响起的刹那,承泽旋动的足尖带起满地玫瑰花瓣。

薄纱在旋转间扬起又落下,露出腰侧淡青色的鞭痕。

殿内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,他听见时卿洛清脆的笑声:"瞧这身段,倒比教坊司的舞姬还动人!"

银铃随着舞步震颤,承泽却数着鼓点计算时间。

第三十七圈旋转时,薄纱下摆扫过冰镇酸梅汤的瓷碗,暗红的汁液溅上他的脚踝。

时卿洛突然抬手,羯鼓声戛然而止。

"奴隶手册第二十二条?"她用丝帕蘸着他脚踝的汁水,指尖在伤口处轻轻按压,"弄脏主子赏的东西...该当如何?"承泽跪在满地狼藉中,看着自己在汤汁里扭曲的倒影,喉间溢出压抑的颤音:"掌嘴三十,三日不得进食..."

暮色漫进宫殿时,承泽蜷缩在角落。

颊边红肿未消,耳畔仍回响着方才的嗤笑。而远处的宴会上,时卿洛正举着酒杯向众人炫耀:"我这侍奴,舞技可比歌姬强多了!

但他不在乎。只要能活着,受些羞辱又算得了什么?

这一日,时卿洛突发奇想,让人将承泽呈大字型绑在刑架上。她手持银针,在承泽完美的身躯上轻轻游走:“如此美好的身体,若是不留下些印记,岂不可惜?”

说着,她将银针狠狠刺入承泽的肌肤。承泽疼得浑身抽搐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却依然咬牙强忍着,不肯发出半点求饶的声音。

时卿洛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下手愈发狠厉。

银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承泽的身上,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滴落,在刑架下汇成小小的血泊。

时卿洛却似看不够般,一边折磨着承泽,一边笑着问:“承泽,你说,你是不是本公主最听话的小狗?”

承泽艰难地开口:“是,主人。承泽是主人最听话的小狗。”

“真乖。”时卿洛满意地笑了,伸手轻抚承泽的脸颊,“既然如此,就再奖励你一些吧。”

她让人将承泽吊起来,在他面前点起熏香。那熏香中掺了特殊的药物,能让人产生幻觉,放大痛苦。

承泽被吊在空中,只觉浑身如坠火海,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。

他的意识渐渐模糊,却依然强撑着,不肯晕过去——因为他知道,若是晕过去,迎接他的将是更残酷的惩罚。

夜晚,时卿洛睡下后,承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蜷缩在床榻边的狗窝里。

项圈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他望着头顶华丽的帐幔,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——只要再忍一忍,只要再忍一忍就好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,时卿洛对承泽的折磨愈发变本加厉。

她让人打造了一个精美的笼子,将赤裸上身的承泽关在了里面,又用红绳将他固定在笼子的四角。她时常会坐在笼子前,一边饮着美酒,一边欣赏着承泽完美的身体曲线。

“承泽,学两声狗叫听听。”时卿洛斜睨着笼子里的承泽,眼中满是戏谑。

承泽趴在笼子里,像真正的狗一样摇了摇尾巴,学着狗叫了两声:“汪,汪。”

时卿洛顿时大笑起来,她伸手隔着笼子摸了摸承泽的头:“真乖,比本宫养过的任何一条狗都听话。”

承泽低垂着眼眸,将眼底的恨意与屈辱尽数掩藏。他知道,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,还没有能力反抗。但他从未放弃过希望,他在等,等一个能一击致命的机会。

4 婚夜血色

终于,机会来了。

未央宫的鎏金宫灯在暮色中次第亮起,时卿洛将婚书上"大将军府"的烫金字样揉成皱团,碎纸如雪片般落在承泽蜷缩的背上。

她攥着九节牛皮鞭的手青筋暴起,腕间东珠相撞发出冷硬的脆响:"不过是个联姻的幌子,真当本宫稀罕那莽夫?"

铁链拖拽声中,承泽被侍卫粗暴地按在青砖地上。

沉重的玄铁镣铐扣住他的腕踝,每个铁环都刻着时卿洛的专属徽记。

当第一鞭破空而来时,他本能地想要蜷缩,却被铁链拽得四肢绷直,薄衫应声而裂。

"奴隶手册第八十七条——"时卿洛踩着他颤抖的脊背,鞭子蘸过盐水重重抽下,"主子心绪不宁时,奴隶需作消气桩。"

咸涩的液体渗进伤口,承泽闷哼一声,额角重重磕在砖缝里。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他却死死咬住舌尖,不让呻吟溢出。

五十鞭过后,他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,碎布片黏在伤口上,随着每一次抽打掀起新的血花。

时卿洛忽然扔开鞭子,掐住他渗血的下颌:"疼吗?"她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肉,"可本公主心里的疼,比这痛上千倍万倍!"

铁链哗啦作响,承泽被拽着跪坐起来。

时卿洛扯开他凌乱的发丝,将滚烫的蜡油滴在他颤抖的肩头:"不久本宫就要嫁人了,你说..."她贴着他耳畔轻笑,吐气却带着刺骨寒意,"该给你留个什么念想?"

烛火突然剧烈摇晃,玄铁烙铁被烧得通红。

当滚烫的铁器逼近他后颈时,承泽终于发出压抑的呜咽。

烙痕与旧日的红莲印记重叠,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弥漫殿内,时卿洛却抚掌大笑:"这样,你往后每低头一次,都能想起本宫!"

更鼓惊破长夜时,承泽蜷缩在浸透血污的草席上。

大婚那日,未央宫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
。时卿洛穿着华丽的嫁衣,坐在梳妆台前,由宫女们伺候着梳妆打扮。承泽则被铁链锁在角落,像个物件般无人在意。

吉时将近,时卿洛起身准备前往礼堂。

就在她迈出房门的那一刻,承泽突然暴起,挣脱了铁链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,直直刺向时卿洛的后心。

时卿洛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转身。她怎么也没想到,那个对她言听计从、任她百般折磨的奴隶,竟会有反抗的一天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时卿洛艰难地开口,鲜血从嘴角溢出。

承泽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,眼中满是恨意:“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奴隶。从被送来的那一刻起,我就在等这一天。”

原来,承泽并非真正的质子,而是母国派来的死士。他忍辱负重这么久,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,给予大燕致命一击。

时卿洛笑了,她笑自己愚蠢,竟被一个奴隶骗了这么久。她伸手抓住承泽的衣袖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:“杀了我,你也活不成……”

玄铁匕首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缝隙,承泽看着时卿洛瘫软的身躯,嫁衣上金线绣的并蒂莲正被鲜血缓缓晕染。

她临终前攥着他衣袖的指尖还残留着温度,鎏金护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与方才抽打他脊背时的力道如出一辙。

殿外夜风穿堂而过,将案上未燃尽的龙凤烛吹得明灭不定,照得满地狼藉如同修罗场。

"竟敢刺杀公主,杀了这个逆奴!"禁军统领的怒吼震得檐角铜铃乱颤。

承泽握紧匕首后退半步,后颈的红莲烙痕突然灼痛起来——那是时卿洛亲手用银针刺出的印记,此刻却像活过来般啃噬着他的神经。

数十把长剑森然逼近,映出他单薄身影在宫墙上扭曲的倒影,恍惚间竟与无数个被绑在刑架上的夜晚重叠。

记忆如潮水翻涌。

她逼着他在寒冬赤足跪碎冰,却又在他冻晕后将人抱进暖阁;

用皮鞭抽得他血肉模糊,转眼又拿着金疮药恶狠狠地涂抹;

强迫他穿上薄纱起舞,自己却在众人哄笑时摔碎酒盏冷脸斥道"都看够了?"

此刻那些复杂的情绪突然有了形状,凝成时卿洛咽气前那句"杀了我,你也活不成"里未说出口的叹息。

刀刃刺入左肩的瞬间,承泽踉跄着单膝跪地。

温热的血顺着锁子甲缝隙渗出,恍惚间他又回到初入宫的夜晚。

时卿洛将奴隶手册砸在他脸上,册子边角刮破了他的唇角,她却俯身舔去血迹轻笑:"真甜。"原来从那时起,这场猫鼠游戏就早已偏离轨道。

当第二把长剑穿透他的胸膛,承泽却突然笑了。

笑声惊飞了檐下夜枭,惊得侍卫们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
他想起昨夜她醉酒时抚摸着他的项圈呢喃:"你说,若我不是公主,该有多好..."此刻那句话像最锋利的匕首,在他濒死的意识里搅出滔天巨浪。

未央宫的夜依旧寂静,唯有更鼓按时响起。

时卿洛的尸体被裹上白绫抬走,承泽的血迹被粗粝的麻布反复擦拭。

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照亮宫殿,那本沾满血渍的奴隶手册静静躺在角落…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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